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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18

那些关于古巴你不知道的事

对古巴的种草源于前后脚看过的两个节目:
黄翠如的《地平线上这个世界那些人》ep08
洪永城的《在那遥远的地方——古巴篇》
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这对cp迷恋的不要不要的,结果终了妹子说了句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之后分道扬镳,为Tony心碎成渣渣。此为题外话。

两个节目分别记录了2010年和2016年的古巴,正好见证了奥巴马政策为古巴带来的巨变。10年的古巴还是一个吃顿私房菜都要明察暗访偷偷摸摸的私密之城,16年开始起重机轰隆隆日夜不息,老外甚至已经可以在哈瓦那Malecón置业。也是由于这种巨变,让我加速了去古巴的计划,因为那个想象中遗世独立的社会主义古巴正在逐渐消散。

而这段行程的仓促开始,又一次是因为特价机票的催产。3k块的魔都往返,加上本就在计划之内的gap month,哪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考虑过从危地马拉进,走Xela上个西语课,结果猪肝护照签证太不便,遂作罢。

直到买好机票跟朋友说起要去古巴,才发现原来古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真的好陌生好遥远。有人问用美签可以去吗,有人问你去古巴干什么不是战乱吗,有人问去古巴是租wifi还是买卡,甚至有人问,古巴在哪啊。其实古巴、哈瓦那、卡斯特罗、切格瓦拉,这些词对于文科生来说,无一不是一声惊雷、一课历史、一段意识形态情谊和一首革命长诗。

其实行程很简单,具体的流水账不写了,就说说一些闲闻轶事罢。

#古巴不止哈瓦那
对于世界来说,古巴也许就等于哈玩那。对于旅游者来说,古巴还是特立尼达(不是特立尼达和多巴哥)、西恩富戈斯、巴拉德罗、比尼亚莱斯、圣克拉拉、卡马圭、圣地亚哥、关塔那摩、长岛…甚至哈瓦那是最无趣的那一个。

#古巴的钱
古巴的货币有两种,CUC和CUP;CUC类似我们以前的外汇券,专门给外国游客用的,汇率和美金近乎1:1,所以计算价格几乎可以按美金来算。但是,用美金换汇却需要额外支付10%的手续费,作为对美国的“制裁”。所以用欧元和加元换汇更好。每个城市几乎都可以找到银联ATM,取款手续费3%,也还不错。ATM的系统比较古旧,还是命令行界面。

#援助古巴人民
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Booking需要科学上网才可以定古巴的酒店,而我们社会主义兄弟却不给订。相对性价比来说,古巴的酒店都价格不菲。美国人来古巴后花园度假常常会选择酒店,驴友更好的选择是airbnb或者Casa(民宿)walk in。Airbnb提前订好比较有保障,不用大热天还拖着行李找房子,但价格会贵出不少。Btw,airbnb预订古巴民宿需要填写去古巴的目的,而里面是没有“旅游”选项的,我们通常会选“援助古巴人民”。

#西语还是很重要的
不会西语行走古巴确实有些困难。碰到会英语的人需要运气。我们在哈瓦那的airbnb,大概只有老板娘一个人会说英语,而她又常常不在。后面在特立尼达遇到一个英语特好的房东,我们被她居然是古巴local惊到了。我本来听力就烂,加上拉美人的口音和西班牙还是有很大差距,各种连猜带蒙+比手划脚才勉强过关。

#穿越1980
看到供销社,就有种瞬间穿越回20多年前的感觉。古巴当地人每个月可以凭粮油本以国家补贴的超低价格买到各种生活必需品。还有小时候还勉勉强见过的集贸市场、理发铺、柜台百货、大屁股显示器。

#在古巴逛街
哈瓦那的老购物中心叫Plaza Carlos Tercero,大概算是大多数本地人改善生活式的消费场所。商场不大,大概四五层的样子,没有空调。最高级的牌子大概是阿迪达斯和一些舶来的香水美妆。有一些本土的洋食店。有些店进去逛不能带包,门口会有保安拦住你。后来我们在哈瓦那的Casa de Aqua(类似专门的水超市)买水,也不让带包进去。中央公园附近新建了一片购物廊,里面有家特别纸醉金迷的雪茄吧叫Cohiba Atmosphere。进去买雪茄手信的时候,有几个教父画风的金链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吞云吐雾。周边逐渐也有了些中端的牌子,比如Montblanc,Mango什么的。

#哈瓦那的哈瓦那
哈瓦那拖鞋产自巴西,但哈瓦那最便宜的哈瓦那基本款只卖等价8美金一双:)

#古巴的食物
古巴其实不乏食材,在消费上也能感受到对上流生活的追求。每天6-10刀左右的龙虾,10刀以下的牛排,2刀的Pina Colada,悠哉悠哉。只是当地的师傅厨艺实在太差了,海鲜巨老,牛干瘦,水果也不甜。Local食物卖相奇丑,不告诉你那是什么根本不敢下嘴,当然告诉你你也听不懂。鼓起勇气尝试一下,味道比长相好。

#哈瓦那的套路
古巴的大多数人都保有拉美人的热情好客,但是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对待社会主义兄弟的亲切。

在哈瓦那极度跟你打招呼的有两种:可能确实对中国有特殊感情的老人,或者是觉得亚洲人好坑的骗子。骗子防不胜防,也是我们不那么喜欢哈瓦那的最重要的原因。一路走走停停,稍微卸下心防就可能被坑。

第一次上来一哥们儿,一听说我们是中国的,就说他特别喜欢中国,本来还觉得人不错古巴人民真热情啊,然后他就说他很多中国朋友,还翻手机相册给我看。我一看差点厥过去,你好歹认真点弄个亚洲脸啊?这一水儿金发碧眼的哪个是中国人?我转身想走,他就拦着我们各种掏身份证银行卡,说他是好人。各种纠缠之下我们语气强硬,他也就悻悻走了。到终了我都没明白他想骗我们什么。

走两步又遇到一个姑娘,说wow你们是中国来的啊中国太美了我爱中国,我还会说中国话呢,然后就开始阿里嘎多阿里哈赛哟。最后鸡同鸭讲之间把我们带到一个小酒馆,似乎是想让我们在那吃东西还是什么的,只能强行脱身了。

我们想包个老爷车兜一圈,刚在路边等着想伸手拦taxi呢,过来一个妹子问我们要不要帮忙,作势开始帮我们拦着,等着等着她说他老公这些做出租车的都认识,是他们的boss,可以让他老公帮着联系。带我们到一堆老爷车中间,问我们喜欢什么颜色。打听了价钱之后觉得是正常市价,就接受了准备上车。结果,那个妹子拉着她老公一块坐上了我们的车,一路带着我们玩给我们讲解。但是始终也没提我们要付费什么的,心里就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是又摸不清他们的套路。转了一个小时行程结束,各自下车准备分手,妹子突然说,可不可以给她5块钱,给她的宝宝买牛奶。原来搁这等着我呢。纠结了几个来回,5CUC没多少钱,也不太想再跟他们耗着,就花钱免灾了。

最后一天独自在圣克拉拉上网发呆,过来个老爷爷坐我旁边,寒暄几句之后掏出一块3CUP的硬币,上面是切格瓦拉的头像,递给我问是不是很美,我拿着把玩一些想还给他,他推脱说给你的,过了一会才说你给我1CUC吧。虽说钱很少,那枚硬币也确实很漂亮很有纪念意义,但是平白被人这样offer心里总有些不爽。经历了这一路,鼠窜而回,心灰意冷。

而另一种不是骗子对你热情的人呢,例如在广场排队买票遇到的一个老爷爷,走过来跟我寒暄,问我是哪里人,听说我是中国人,居然问我有没有novio(男朋友),我大笑说soy casado(我结婚了),然后老爷爷遗憾的亲了我的手就走了。说是对陌生亚洲面孔的好奇也好,是对中国人的情谊也罢,现在想想也觉得挺可爱的。

离开哈瓦那,其他城市就会好很多。哈瓦那一直被我戏称为“对金钱的意识开始逐渐觉醒”。等游客铺天盖地而来、等金钱更大程度侵蚀这里的时候,套路就远不是介绍个饭馆给你或者找你要5块钱这么简单了。

#古巴和美国
报了个Vinales的一日游,参观岩洞、壁画、制作雪茄等等。项目本身也就还行,和向导聊天倒是很愉快。向导是个艺术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兼职做private tour),所以一路讲解会说很多高级的历史生物地理类名词。

聊天过程中我印象最深的有三段,一个是跟我们介绍烟草制作,告诉我说不同的品牌因为口味轻重的不同会选择烟草的不同部位,罗密欧朱丽叶最light,是烟草最顶端部分;Monte cristo比较平均,取烟草中部;而最贵的教父专属品牌cohiba,则非常heavy。本地人日常则更倾向于中间的口味。装逼必备小姿势。另外向导说Vinales陆陆续续在修建酒店,饭馆,旅游业蓬勃发展,而在7年前,这里还是‘absolutely nothing’.我本想问他是不是奥巴马带来了这一切,他怎么看奥巴马的这一切,想想还是忍住了。最后,我们问他这里的学校会教英语吗。他说会,但多数人都不重视也不怎么认真学。与他看来英语对个人和社会而言都是一个重要的工具和能力,对大众的不以为然深感困惑。

#古巴人也会赶时髦
虽说来哈瓦那坐古董车是个标志性的“来都来了”项目。但其实哈瓦那的大部分taxi也是古董车,随手扬招即可,不太较真的话倒也不必报古董车环城的项目。很多古董车司机会改装自己的小破车,加个USB连接MP4播MV什么的。联想到洪永城在古巴采访的DVD出租屋,大伙都排着队拿u盘去拷电影,我猜哈瓦那的流行音乐传播应该也一样。因为我们包车司机一路播的MV,和后来在汽车站候车大厅的电视播的序列是一模一样的。相当于是这个月的流行金曲吧。这次去古巴特意穿了件Despacito的T,结果不管是在古巴大小城市还是后来在波多黎各,总有人看着我就手舞足蹈唱起来,要么就是跟旁边朋友说“看,那个人身上写了Despacito也”。另外一首播的比较多的是Bailando.对于物资贫乏,几乎没有什么进口而言的古巴来说,还是挺紧跟时髦的。甚至还看到过有人玩指尖陀螺呢。

最后一天回哈瓦那机场取行李,还发现了个特别神奇的事儿。每个人的行李都是大包小包用保鲜膜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东西,大概是从境外人肉带回来的货吧,可能是自用的生活用品,也可能是偷偷拿来卖。

古巴人认识世界的窗口——DVD出租屋,瞄了一眼看到了犬夜叉。

#社会主义冰淇淋
著名的Coppelia,国家补贴价格便宜到没朋友(据说是为了提升人民幸福指数)的社会主义冰淇淋。哈瓦那公园店来不及吃,其他城市的路过三次都没吃上,不是没营业,就是大排长龙。

#古巴的标语
古巴街上满墙的标语,大多数设计都不错。见到最多的是“Fidel con nosotros(卡斯特罗和我们在一起)”,“Viva Cuba(古巴万岁)”还有最出名的那句“Hasta la victoria siempre(直到永恒的胜利)”。

#古巴的网
让人闻风丧胆的无网古巴,其实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前提是准备好大量的缓存剧和电子书)。要穿越回20年前那就来的彻底一点。每天吃完饭溜达溜达去广场连个public wifi,收个消息po点照片,心境就跟家里没网的时候闲的去网吧差不多。

简单介绍一下:每个城市都有个广场公园(一般人人都捧着手机看的地方就是),会有国家提供的wifi信号。需要买以小时计的上网卡,输入卡密上网。正常速度还不错,可上任何网站。广场人多的时候,容易登不上去或者影响速度。这时候我们一般会到附近的五星酒店大堂去上网。有些酒店不太管,有些会有服务员过来强制让你买点酒水。喝杯软饮或者鸡尾酒只要2.5CUC左右,价格公道网速快。上网卡在酒店买会比较贵,在ETECSA电信营业厅或者Plaza tercero买的就是1.5CUC/小时,面值有0.5-5小时不等,单价相同,没有多买多送套餐。

#机场惊魂
绘声绘色讲了无数遍的机场惊魂,这里就不啰嗦了。发生的当下觉得气急败坏,事后想想也是人生阅历不是。好歹我比他们惨多了也没唱国歌呀。不过出了事儿的时候还没网,还挺可怕的,给家里人通报情况都是发着几块钱的短信,前一条短信里面还要提一句“太贵了有进展再回复”,肉痛。

#古巴人都喜欢巴萨
在古巴遇见的99%的球迷都穿着巴萨的球衣,90%的酒吧都站巴萨。这点我还蛮讶异的,不过细想也有道理,气质相符。“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在古巴潜水
看古巴行程的时候还多出来一周,研究了一下女王花园群岛船宿,敲酷,可惜船期不合。在Playa Larga看到一车潜水员出发fd,另外在某个博物馆里还意外拍到一张卡斯特罗探访潜水员。给重访古巴治疗网瘾找了个好理由。

何塞马蒂纪念碑,新城区的基础建设其实还不错,高楼林立。还能打到奥迪的taxi。

殖民风格的老城区。 

在速度与激情一开场飙车的Malecón(海边城市都会有的海滨大道)看了个日落。

Viñales一日游,可以观摩卷雪茄。

第一次见活体的咖啡豆。记得翠如BB说红色的可以采,青的没熟不要采~

古巴的牛油果…味道也很淡,没那么腻。这边的水果都不甜,颜色都淡,奇怪。

在Cienfuegos民宿隔壁的小公园,遇上一对拍婚纱照的新人。新郎总在找我的镜头。

坐了个三轮车去市里。小哥想给我推荐餐厅,我说我想吃Palacio de Valle,他说那个太贵了。

古巴的商店总是好多人排队。

我眼中古巴最精致的建筑,就是前面提过的Palacio de Valle.法式宫殿,现在改成了餐厅。其实吃饭也不贵,大约人均20美金。

这是paella海鲜饭你敢信。

在特立尼达碰到的网吧。太少见了。 

特立尼达的最爱,Casa de La Musica(音乐之家)。可以喝个小酒听着歌,还能学Salsa。

运气爆棚在圣克拉拉订到一家有宫殿式花园和喷泉的casa。他家还有海鲜盛宴晚餐,可惜龙虾还是那么老。

古巴的又一特色,女警(包括边检妹子)的制服是短裙网袜。

朋友回国了,独立一人跨越圣克拉拉去找切格瓦拉的墓。

纪念堂后面的烈士陵园,逛的时候有点悲从中来。

圣克拉拉的标志:El niño de la bota(拿靴子的男孩)

最后走的时候拍到一个超帅的小哥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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